远在新加坡的二舅是我们小辈们熟悉的陌生人,严肃的他总是挂着黑脸,总是由比较亲切的二舅母来说话。
常常听妈妈阿姨话当年,外公和大外婆留下大姨在唐山,只带着大舅二舅到马来亚讨生活;后来大外婆病逝,外公再娶了小外婆(也即是我的亲外婆),生下二男四女。二舅年轻时和外公意见不合,总觉得父亲偏心比较疼爱异母的弟妹们,所以选择离乡背井到新加坡打拼,好几年不回家以示抗议,可是暗地里他还是帮着弟弟们创业。
至到小外婆病重后,他也才回来那几次,和外公还是常闹得不欢而散;外公病逝后,他只有和大舅来往而已。后来大舅也去世了,他更是和家人断了联系。直到三舅在去年得病后,幸好我爸在他离世前两天千方百计请他回来看弟弟,不至于让几十年的恩怨都带到黄土下。
这几天跟他的接触多了,发现他是个冷面笑匠,并不是表面那么严肃,有时还会跟我们开玩笑,原来我妈和舅舅姨姨的幽默都是自成一派的。二舅还特别喜欢超仔一直逗他玩呢。
昨天是三舅的出殡日,妈妈所有的兄弟姐妹都回来送殡,包括刚回到新加坡的二舅。送走三舅后,二舅和妹妹们到餐馆用餐,临走前二舅的一个举动让大家都很错愕。
只见他突然转身拍拍三姨的头,说妹妹们都很本事,他做哥哥的很安慰,说完又拍拍二姨和我妈,请大家要多多保重。看到白发苍苍,一把年纪的几个兄妹冰释前嫌,我看了感动得快掉泪(太眼浅了><,后来才知道我们这些小辈都一样眼浅,连不知就里的弟媳也感动不已)
经过这么多年漂泊在外,二舅在外面经历起起落落,靠自己赚了好几桶金,幸好在有生之年可以放下过去的怨恨,血浓于水这句话真的没错。
还是那一句老话,珍惜眼前人。
*二舅不喜欢拍照,还好我弟一直拉着他说来个纪念,才得以留下这个难得的回忆。
*突然很想念最爱的外公外婆,我们按客家话称呼:阿公阿甲
(虽然是同父异母,年轻时候的几个舅舅样子都不相像,可是三舅生病后瘦下来跟大舅简直一个模子,二舅和外公最不投缘,却反而看起来最相似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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